很多人惊讶于我天天更文是什么力量在驱使。其实就是一种自救的本能。秋像阳光下的花一样夺目,是美好的女孩子的典型,美且可爱。而我像老杜一样枯枝杈桠,还没有老杜的诗才;像林妹妹一样敏感多愁,却没有她的稀世容颜……
小时候我见到陌生人也是怯生生的,但在熟人面前天真烂漫,“无乐自欣豫”。几乎处于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状态,经常搞怪,惹得老父亲很开心。他说我是他的开心果。
到了高中我生生把自己压抑成多愁善感的模样,很多年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转变是怎么发生的。总之师长比较欣赏我,有点夫子对颜回的欣赏的味道:一个年轻人怎么可以这么自觉?
后来我找到了那个事情的脉络,就是我中考的分数可以免费去读一个私立学校,我却一点觉悟没有地选择了公立学校。原因几乎仅仅是一个少女天真的文艺梦想,因为上高中之前跟姐姐去过那个公立学校,亭台花木,甚得我心。这些是没法跟农民(不止我父亲,还有亲友)讲的。
我不讲,父亲还是知道并尊重了我的意志。所以我觉得我必须很努力才对得起他的付出。哪怕别的孩子也都是父母交学费的。
但是高中的课程并不能像初中那么游刃有余。我成绩倒也不差,但距离幻想永远很远。于是我就日渐悒郁了。后来终于活成了既不漂亮,也不善言,也不活泼可爱的类型。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任何优点。也不相信自己还会结婚生子。
最近几天我没怎么看书。只浏览了一些诗。中午出门看着行道树的新绿,满眼是泪。我知道我又进入了自我拷问的低谷期。这时候我会觉得满世界阳光明媚,只有我是一泓深潭,凄神寒骨,与外界格格不入。
我和某君的关系常常在与孩子的关系上得到映照。比如孩子需要抱着我的安全感;孩子经常喊我帮忙,有时候是需要我援助,但有时候不好好说话就变形变味。我有时候需要某人的帮助,常规情况下会好好说话,也有时候近乎歇斯底里。
孩子两岁以前我过的日子不堪回首。我常常觉得自己大概不应该养孩子。两个孩子从目前来看,容貌已经是我俩基因遗传的顶级配置,智力看起来也不差。但我喜欢的人就是像山一样静默不语。有时候你喜欢一种类型的人又被这种类型折磨似乎是一种宿命。
我常常担心我俩偏冷的性格不利于孩子健康成长。我常常害怕孩子像小树没扶正就长歪了。但是我也有一定的信心和他们一起成长。
我写的东西都近乎呓语。有很多书友反映,看札记常常略看,看随感常常详看。但我觉得有人愿意来看我这随感绝不是因为我有任何文采,而是我刚好是写你们也喜欢的那些书的札记的人。可以说因为是爱好上是同类,才愿意多了解一点。如果我札记写的是畅销书,来看我随感的肯定不是同一批人。
沐着春风和暖阳写完这些,心情好多了,喜欢李长吉那句诗:
空将汉月出宫门,忆君清泪如铅水。
我常常就是满含清泪的一个人。我写是克服我的抑郁质带给我的消沉,仅此而已。我会慢慢吸收一点阳光,谢谢一切活泼泼的人和事带给我的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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