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也懒得推敲了。想表达你看起来最不起眼的普通人,甚至在普通人中还有点怯生生的异类,曾经穿越底层的无数泥泞和艰险,才走到普通人中间,一起喝杯茶。他们看起来那么普通、朴素,有点不合群,不懂得小康阶层的人际关系,不会圆融地处理问题……
而他们已经是底层的凤毛麟角。他们经历了重重考试的智力选拔,经历了无数次冷眼、嘲讽和原本出生小康甚至富贵的人无法想象的各种凶险处境,一路厮杀,才冲出重围,走到普通人的底层。
无论在普通人中有多底层,他们已经跨越了一个阶层,从家庭破碎或家徒四壁中,从学业的无人指点、暗中摸索中,从工作的跌跌撞撞中一点一滴成长起来,每一步都比普通人多出数倍的血泪,效果往往还不及。而普通人眼中他们看起来那么笨拙,那么局促,那么鲁钝,但同时充满一种野性的力量。
这种力量在出身优渥的人群中很难找到。他们习惯了被温柔以待。习惯了优渥的物质和身边人的友善。而不能明白从底层走出来的人一个人要肩负起一家人的重量。不能明白同样的工资,自己可以放心花完,底层走来的人却要用它供应三代人。他们不明白彼此之间的鸿沟不是一起吃吃喝喝,买同样价位的衣服就能填平的。
就像风雪天气,同样上班,有的人开着空调坐在车里到的目的地,有的人顶风冒雪到的目的地。同样是到了,车里的人优雅从容,顶风冒雪的人多少有点瑟缩:来时的路决定了他们的状态。
虽然因为一路厮 杀,经历过这些的底层人更有力量,面对艰难险阻,无所畏惧。但能走出来的永远是凤毛麟角。不可否认,走出来的是底层最有生命力的代表。他们无论智力、才力、魄力、意志力、体力……不能有一个太差。更多人,可以说底层的大多数都不具备这些条件。
可以用极少数的成功案例鼓励同样有生命力的底层人,但不能期待底层人都冲出重围,因为沉沦的永远是大多数,成功的是极少数。不能谴责“沉沦”者,至多可以悲悯。
后记:
白天听了一个故事,深度共鸣,但短期无力写中长篇。暂记一笔。我曾经质疑一部分底层人:你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好好学习是拿到上一 阶 层邀请函的最好方式。后来我懂得,就像我这种平庸的智力和意志力在底层中已是凤毛麟角。他们固然有人自甘“沉沦”,但更多真的天分可能都不够。而很多条件中抽调一块木板都足以令其不能攀援而上。
如果出身好一些,德行正常,基本上可以坐稳所在阶层。而出 身 不好,固然可以有极少数迸发出闪耀的光芒,甚至让他的生命力穿越历史被看见。但这永远是凤毛麟角中的凤毛麟角。而出身不能选择,只能选择 沉 沦 还是 挣 扎一下。
和很多底层人相比我已经算幸运,因为我小时候只是贫穷而已。没有那么多支离破碎的经历。想写首歪诗,但太晚了。夜里写的东西白天可能自羞。暂且就这样。子路性格,写斯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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