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永福
陈彤彤
回到原典 重新出发——重温《图书馆学五定律》
Returning to Classic Theory, Starting Anew: Rereading Five Laws of Library Science
[ DOI ]10.19764 / j.cnki.tsgjs.20241191
[ 本文引用格式 ]蒋永福 , 陈彤彤 . 回到原典 重新出发 : 重温《图书馆学五定律》[J]. 图书馆建设 ,2024(6):4-10.
LIBRARY
[ 摘 要 ]原典是内蕴基本原理从而能够成为行动指南的典范之作,它的特征是原理性和根本性。阮冈纳赞的《图书馆学五定律》就是图书馆学的原典之一。阮冈纳赞提出的图书馆学五定律,体现了功用观、平等观、效率观和发展观理念。《图书馆学五定律》回答了图书馆学的一个元问题,即满足人们阅读的需要是图书馆的元价值。阮冈纳赞提出的图书馆学五定律,为我们思考和回答“我是谁,我何来,我何往”问题提供了有益的启示。回到原典,重新出发,是为了正确地走向未来所应采取的温故知新、积极主动的方法策略。
[ 关键词 ]《图书馆学五定律》 原典 当代意义
在现代汉语中,原典与经典两个词汇,词义相近,所以在日常语言中往往不做严格区分而交替使用。原典指内蕴基本原理从而能够成为行动指南的典范之作,它的特征是原理性和根本性。经典指具有经天纬地性质从而能够经久不衰流传的典范之作,它的特征是常理性和流传性。可见,原典与经典都具有原理、常理性质,因而都具有“典范”(paradigm)意义。本文选用原典一词,旨在强调原典所揭示的基本原理不可缺失。本文所谓“回到原典 重新出发”,是指在温故知新意义上重新思考某一原典的旨趣及其现实指导意义,用原典所揭示的基本原理重新审视眼前的纷乱,矫正过往路途上的方向迷失,以期保证初心使命之信念不发生动摇的思想方法。也就是说,“回到原典”非指消极后退;“重新出发”非指重走过去路,更非指走回头路,而是为了正确地走向未来所应采取温故知新、积极主动的方法策略。
1《图书馆学五定律》:图书馆学原典
众所周知,每个学科领域都有各自的原典之作。原典不等于古典,即原典不都是古人之作,无论是古代、近代还是现代之作,内蕴基本原理从而能够成为行动指南的典范之作,均可称为原典。图书馆学领域也有一系列原典之作。本文推举的图书馆学原典是印度图书馆学家阮冈纳赞的《图书馆学五定律》。阮冈纳赞提出的图书馆学五定律从第一定律到第五定律依次是,书是为了用的(Books are for use);每个读者有其书(Every reader his book);每本书有其读者(Every book its reader);节省读者的时间(Save the time of the reader);图书馆是一个生长着的有机体(A library is a growing organism)。这五个定律及其次序可以说是阮冈纳赞精心构思的产物。这五个定律并未写成 F=ma 或 a²+b²=c²这样形式化的表达式,而是用五句话表达,而且这五句话都表现为“图书馆应如是”的理念性要求范畴。把五句话称之为“五定律”,表明这五个定律实际上是图书馆五个方面的基本理念或基本命题。从整体结构上看,图书馆这五个方面的基本理念,可以简化为四个方面的基本理念,即功用观、平等观、效率观和发展观(见图 1)。
图 1五定律层次结构及其理念示意图
第一定律“书是为了用的”,是整个五定律系统的基石,其他四个定律均由第一定律推导和延伸而来。阮冈纳赞把“书是为了用的”作为第一定律提出,意味着他的图书馆基本理念建立于功用主义基础之上。阮冈纳赞所言的“书”,若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图书馆所存取的信息资源”。图书馆因为有书而成为“有图书的馆”,所以中国古代的人们往往用“圕”字表示图书馆。图书馆不仅要“有其书”,而且还要“用其书”,即把书传递给读者阅读,这一过程以往称为“借阅”。图书馆先要“有其书”,然后才能“用其书”,图书馆工作是“不断地有其书”与“不断地用其书”的循环机制。如果把“有其书”称为藏,把“用其书”称为用,那么图书馆工作便是藏与用的循环机制。所以,在阮冈纳赞的“书是为了用的”(用)命题中,其实包含了“有其书”(藏)这一前提条件。我们一定要认识到,对图书馆而言,藏不仅是用之源,而且藏本身也是一种用。图书馆的功用在于“有其书”和“用其书”,这才是阮冈纳赞“书是为了用的”命题的完整准确含义所在。
第二定律“每个读者有其书”和第三定律“每本书有其读者”,是一个耦合命题,即它们二者共同构成互为犄角的共轭关系。“每个读者有其书”,意味着每个读者都有利用图书馆读书的平等权利;“每本书有其读者”,意味着图书馆的每本书都是提供给读者阅读的,且不分读者身份的高低贵贱,一律平等对待。从阮冈纳赞对这两个定律的含义解释看,这两个定律共同体现了“图书馆平等服务”这一基本理念。显然,这是充分体现平等、多元、包容精神的平等主义理念。平等意味着无等级区隔、无歧视,尊重每个人的人格尊严与基本权利,体现了人文关怀精神,这也是图书馆能够如同温馨港湾般吸引人们欲往的魅力所在。
第四定律“节省读者的时间”,体现了省时省力的效率精神。阮冈纳赞在书中从开架借阅、目录组织、集中编目、出纳方法、参考咨询、馆址选择等方面阐述了节省读者时间的方法。若从如今的数智图书馆的角度而言,这些方法问题似乎都已得到基本解决,但其实不然。我们知道,在传统图书馆时代,有大量利用图书馆困难人群;在数智图书馆时代,仍然有不少利用图书馆困难人群。这些弱势人群在利用数智图书馆过程中必然不会感到省时省力,反而感到费时费脑。节省读者的时间,其实是一个综合施策的问题,包括先进的设施设备、馆员高超的专业化知识与技能、千方百计方便读者的服务精神等都要落实到位,才能实现。要知道,节省读者的时间,是一个永恒的过程,而不是设备、技术、经费等客观条件具备到一定程度就能彻底解决的问题。
第五定律“图书馆是一个发展着的有机体”,无疑这一定律体现了发展观理念。如果说第一定律“书是为了用的”是整个五定律系统的基石,那么第五定律“图书馆是一个发展着的有机体”作为最后一个定律,则是整个五定律系统的总括性命题。首先,对图书馆发展而言,前四个定律各自都不能孤立地发挥作用,而应该作为一个整体(有机体)协同发挥作用;其次,前四个定律的实践过程始终处于“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发展过程之中,而无最终完成之时;最后,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图书馆的一切问题,即图书馆运行过程中遇到的各种困难与阻力,都只能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中得以解决和完善。
2 满足人们阅读的需要:图书馆的元价值
阮冈纳赞的《图书馆学五定律》,为何能够成为图书馆学的原典?其原因之一是《图书馆学五定律》回答了图书馆学的一个元问题(metaproblem)——图书馆的根本价值在于满足人们阅读的需要。本文将“满足人们阅读的需要”称为图书馆的“元价值”(亦可称“元功能”),旨在表明它是“价值中的价值”,其他价值皆由此派生而来。
阮冈纳赞精心构筑的图书馆学五定律,其出发点或立足点就是“书”。然而,书是用来读的,如果没有阅读的需要,人类就不可能创造出“书”这种读物,更不可能创造出以满足人们阅读需要为己任的图书馆。所以,我们可以说,是人类的阅读需要催生了图书以及图书馆这种社会事物。从先后顺序而言,先有图书,后有图书馆;从发生学意义上说,是人类的阅读需要催生了图书和图书馆,因此,先有阅读需要,后有图书以及图书馆的产生。
人们为什么要阅读?用中国古人的话说,阅读是为了“闻道”(或称“明道”)。所谓“道”,就是天下万事万物之所以如此存在、如此运行的根本原因及其规律。人类作为有主客意识、有思维机能的高级动物,天然具有闻道的内在冲动与需求,这是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所在。因为道在书中,所以读书可以闻道。也就是说,人们之所以阅读,就是为了闻道。用现代的话说,人们之所以阅读,就是为了获取读物中的知识和信息。由此而言,图书馆作为收集和提供读物的设施平台,使人们通过阅读其中的读物而闻道,这就是图书馆以满足人们阅读需要为元价值的意义所在。
从本体论意义上说,是人类载道、传道的本性需求促使人类发明创造了载道和传道之器——图书等各类文献。有了这样的载道、传道之器,人们才能借助它闻道。能够创造载道、传道之器,并利用它闻道,是惟人类所独有的文化传播能力,人类依靠这种能力创建了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的文化世界,其他动物却不具有这种文化传播能力和文化世界。从图书馆的角度而言,图书等各类文献的汇集地就是图书馆,因此,图书馆也是人类的载道、传道之器;从读者的角度而言,其利用图书馆的普遍且根本的目的在于通过阅读图书馆所收集、所提供的读物而闻道。
世上没有不收集、不提供读物的图书馆,收集和提供读物,是图书馆的天职。图书馆收集和提供读物的客体对象是读者,从原则上说,读者有什么样的阅读需要,图书馆就应提供什么样的读物。由此我们可以说,世上不应该有不以满足读者阅读需要为己任的图书馆。阮冈纳赞提出的图书馆学五定律,其实是围绕图书馆如何履行好满足人们阅读需要这一天职而设计的五方面的基本理念命题。
毋庸置疑,书是供人们阅读的读物。图书馆采购图书和组织图书的目的就是为了供人们阅读这些图书。如何履行好连接读者与读物的职责?用阮冈纳赞的话来说就是要做到“每个读者有其书”和“每本书有其读者”,以此实现“书是为了用的”目的。阮冈纳赞所言“书是为了用的”,其实是在说“书是用来读的”,因为“读书”的过程就是“用书”的过程。
在现代图书馆学语境中 , 图书馆读者的“用书”表现为对图书馆信息资源的利用。读物是图书馆信息资源的主体,阅读是实现图书馆信息资源价值的根本途径与方式。
人们通过阅读而闻道的过程,其实是提升自身素养的过程。简单地说,人的素养包括知识信息素养与心理情感素养两大方面。基于阅读与素养之间的这种内在关联关系,国际阅读协会(International Reading Association,简称 IRA)于 2005 年正式更名为国际素养协会(Intenational Literacy Association,简称 ILA)。个体人为了提升自身素养进行阅读,而图书馆以满足人们阅读的需要为己任,所以人们利用图书馆进行阅读,是提升自身素养的重要途径与方式,这正是图书馆的存在对于个体人所具有的重要价值所在。
阅读有个体阅读与群体阅读之分。群体阅读不是“共同阅读”,而是“公共阅读”,即它是个体阅读者在自发和自愿状态下的叠加,因而群体阅读中的每个个体读者都不失去自身的主体性与个体性。在一定地域或空间范围内,群体阅读的极大化就是“全民阅读”。图书馆尤其是公共图书馆就是供全民阅读的公共空间。任何公共空间都要遵循公共伦理,这是维系公共秩序的根本要求。这种公共伦理精神用阮冈纳赞的话说就是“每个读者有其书”“每本书有其读者”“节省读者的时间”。可见,阮冈纳赞提出的图书馆学五定律其实是围绕“用书”这一核心枢纽而构筑的命题组合。因此,我们可以用一句话概括阮冈纳赞的五定律内涵:满足人们阅读需要是图书馆的元功能或元价值所在。
满足人们阅读需要,是图书馆的元价值所在。这里的“元价值”,包含元使命、元功能、元职能、元性质等含义;这里的“元”,指“根本”之义。本文把满足人们阅读需要确认为图书馆的元价值,对此或许有人质疑:在以往的图书馆学文献中未曾见到如此定位图书馆的根本价值者,所以这样的定位是否意味着否定以往的诸说?其实不然。以往图书馆学文献中之所以没有这样的定位,是因为其论说者与本文作者的思维视角和概括程度不同所致。1975 年,国际图联曾把公共图书馆的社会职能概括为保存人类的文化遗产、开展社会教育、开发智力资源和传递科学信息。其实,这四个方面的职能,均可视为满足人们阅读需要的不同方面表现。再如,美国学者戈曼曾把图书馆职业的核心价值概括为八个方面:知识保存与传递功能,对个人、集体、社会的服务,维护知识自由,理性地处理图书馆业务,支持求知与学习活动,保障知识和信息的公平获取,尊重利用者的隐私权,支持民主社会。国际图联概括的图书馆社会职能以及戈曼概括的图书馆职业的核心价值,都属于“扩展性概括”(面状概括),而本文把图书馆的元价值概括为满足人们阅读需要,则属于“收敛性概括”(点状概括),两者的区别即在于此。
3 回到原典:勿忘“我是谁”
图书馆学原典的价值在于,它能够为人们思考和回答图书馆的一些元问题提供思想方法,这些元问题包括图书馆的根本性质、根本价值、根本使命、根本理念等。图书馆学原典,就应该为人们思考和回答“我是谁,我何来,我何往”这三问,提供有益的思想方法。当然,这里的“我”,即指图书馆(拟人化的主体)。阮冈纳赞的《图书馆学五定律》,就是一部能够为人们思考和回答图书馆的“我是谁,我何来,我何往”问题提供有益启示的原典。
对图书馆而言,要思考和回答“我是谁,我何来,我何往”这三问,首先要弄清“我是谁”的问题,因为不知“我是谁”,便无以知来与往。图书馆的“我是谁”问题,就是图书馆的根本性质与使命是什么的问题。图书馆是满足人们阅读需要的设施平台,这就是图书馆的根本性质所在;若某种设施平台不以满足人们的阅读需要为自身的根本性质,那么这样的设施平台就不能称其为图书馆。为满足人们的阅读需要而提供优质的读物以及专业化、人性化的优质服务,就是图书馆的根本使命所在。用阮冈纳赞的话说,做到“每个读者有其书”“每本书有其读者”以及“节省读者的时间”,就是图书馆履行根本使命的表现。
“图书馆产生于满足人们阅读的需要”,这就是图书馆“我何来”问题的回答。人们阅读闻道或阅读求知的需要,催生了图书等各类文献的产生,因为图书等各类文献是载道、传道或传输知识的主要脑外载体,而图书馆是收集和提供图书等各类文献的设施平台,由此形成了“阅读需要→图书等各类文献→图书馆”这样的特定关系链。这一关系链表明,图书和图书馆其实都是为了满足人们阅读的需要而产生。图书馆的存在价值就在于为人们的阅读提供读物以及相关服务。也就是说,阮冈纳赞五定律中的“书是为了用的”这一定律,已经蕴涵并回答了图书馆源于满足人们阅读需要这一“我何来”的问题。
图书馆何往?这涉及到图书馆的未来发展问题。关于图书馆未来发展方向与形态问题,已经有诸多预测性论说,甚至曾出现过“图书馆消亡论”之说。要想预知图书馆何往问题,首先要认准图书馆的“我是谁”和“我何来”的问题,如若不然,则很可能导致“愈往愈偏”即“愈往愈离宗”的方向错误。其实,图书馆未来发展的具体形态问题,谁也无法准确预判。图书馆源于满足人们阅读的需要,在这一“前世”规定中,一定蕴含着某种基因遗传规律,这种规律跳不出“数量上进一步普及,质量上进一步提升”的“双螺旋循环结构”范畴。用阮冈纳赞的思想说,无论未来图书馆何往,“每个读者有其书”“每本书有其读者”以及“节省读者的时间”都是必须始终不移地予以遵循的基本原则,这样才能实现“书是为了用的”目标,并以此保证图书馆始终朝着不断“发展着的有机体”的方向迈进。
然而,在现实中,图书馆的“我是谁,我何来,我何往”的问题及其重要性,总是被一些人有意无意地误识、歪曲甚至忘却。程焕文先生最近指出,在我国近期“非图书馆学专业教育背景和毫无图书馆工作经历的馆长越来越多,对图书史和图书馆史有所认知的馆长越来越少,特别是对历史文献有所认知的馆长几乎是凤毛麟角”。馆长作为一馆“首脑”,应该对图书馆的“我是谁,我何来,我何往”问题有一个正确而又明确的认知,这样才能带领全体员工坚守图书馆的初心使命,保证图书馆不出现“所为非我所应为”的理念误区和“愈往愈偏”的方向错误。在图书馆空间设计或改造问题上,一些图书馆盲目跟风随流,压缩阅读空间而扩增休闲观光空间,美其名曰“绿色图书馆”“休闲图书馆”“文旅融合馆”等,重视这些本身无可厚非,但在此过程中人们却忽略了“喧宾夺主”的问题,即忘却了图书馆乃满足人们阅读需要的设施平台之“我是谁”的问题。用阮冈纳赞的话来说,这种做法忽视或弱化了“每个读者有其书”“每本书有其读者”以及“节省读者的时间”的图书馆主业意识。正因为存在图书馆的异化现象,所以我们有必要纠正错误,重新出发。
然而,在现实中,图书馆的“我是谁,我何来,我何往”的问题及其重要性,总是被一些人有意无意地误识、歪曲甚至忘却。馆长作为一馆“首脑”,应该对图书馆的“我是谁,我何来,我何往”问题有一个正确而又明确的认知,这样才能带领全体员工坚守图书馆的初心使命,保证图书馆不出现“所为非我所应为”的理念误区和“愈往愈偏”的方向错误。在图书馆空间设计或改造问题上,一些图书馆盲目跟风随流,压缩阅读空间而扩增休闲观光空间,美其名曰“绿色图书馆”“休闲图书馆”“文旅融合馆”等,重视这些本身无可厚非,但在此过程中人们却忽略了“喧宾夺主”的问题,即忘却了图书馆乃满足人们阅读需要的设施平台之“我是谁”的问题。用阮冈纳赞的话来说,这种做法忽视或弱化了“每个读者有其书”“每本书有其读者”以及“节省读者的时间”的图书馆主业意识。这些异化现象,从反面证明了图书馆弄清“我是谁,我何来,我何往”问题的重要性。正因为存在图书馆的异化现象,所以我们有必要纠正错误,重新出发。
图书馆因有读物和阅读空间而成为图书馆。图书馆只有为满足人们阅读需要而提供适宜的读物、优美的环境与优质的服务,才能佩得上“天堂”之喻。用阮冈纳赞的思想说,图书馆的“天堂”之喻,是因为图书馆做到了“每个读者有其书”“每本书有其读者”以及“节省读者的时间”而获得的。也就是说,阮冈纳赞的《图书馆学五定律》一书,已经为后人指出了图书馆获得“天堂”之喻的自我条件与途径。这就是原典的启示意义所在,这就是我们强调“回到原典”以期温故知新且据此“重新出发”的当代意义所在。
4 结语
原典之所以能够成为原典,就在于它具有常读常新的历史启示意义。在众多的图书馆学文献中,阮冈纳赞的《图书馆学五定律》就是这样一部常读常新、总是能够给人以温故知新意义的原典。显然,克劳福德和戈曼继承和发扬了阮冈纳赞的图书馆学五定律(旧五律),为其注入了新鲜血液,使其具有与时俱进的意义;但我们要知道,新五律绝非为了替代旧五律,如果没有旧五律,新五律便如同无源之水,无以产生;新五律虽然已产生,但旧五律的原典地位依然如故。原典就在那里,等待我们去重温,等待我们去激活,从中得到常读常新的启示。“书是用来读的,书在这里,图书馆在这里,请你来读吧”,这应该是全体图书馆人共同向所有世人发出的真诚之约。对利用图书馆进行阅读的人们,图书馆人将做到“每个读者有其书”“每本书有其读者”和“节省读者的时间”,以此实现“书是为了用的”目的,而且在此过程中贯穿平等、多元、包容的人文关怀精神;图书馆作为一个不断“发展着的有机体”,读者的阅读需要不止,图书馆提供读物和优质服务亦不止。这就是阮冈纳赞提出的图书馆学五定律的全部内涵及其不朽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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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自《图书馆建设》2024年第6期。封面:蒋永福。
编辑/胡楠
校对/刘琳琳于琦 闫天怡郭琦
审核/陈丽丽
签发/刘梦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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